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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好一群狗官, 背了人命的钱他们居然也敢贪!”苏洛清怒骂一声,转首同沈银粟问道,“阿姐除此之外可还听到什么关键信息?”
&esp;&esp;“再者便是这埋粮之地了。”沈银粟道, “根据那杜刺史所说, 这批粮食数量极大, 应当是埋在了一片极大的空地, 且提起春日里的开垦,想来是中了庄家却又地广人稀之地,小苏公子对这样的地方可有印象?”
&esp;&esp;“这我倒不大熟悉。”苏洛清道, “我幼时便随家族离开淮州, 对这儿了解不深,不若我一会儿去问问老姑爷,他兴许能知道些。”
&esp;&esp;苏洛清话落,一旁传来细小的呼唤声。
&esp;&esp;“苏……苏公子, 我……我有一个猜测。”
&esp;&esp;裴生拘谨地端着茶杯,两条腿紧紧贴在一起, 一双怯生生地眼睛闪避着众人的目光, 耳尖通红, 声音越来越小。
&esp;&esp;“但……但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这个地方, 就怕猜错了让大家白忙一场, 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裴生兄这说得是什么话, 兄长能有猜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, 怎会因此责怪兄长?”苏洛清话虽这么说, 裴生却还是畏畏缩缩地不敢言语, 倒是一旁的李四郎瞧不下去,怼了他一胳膊道,“裴生,瞧你这点胆量,这有什么不敢说的,你不说我来替你说。”
&esp;&esp;李四郎道:“若说符合这要求的,其实有个地方,是距离此地二十公里外的西山,那地方虽种了庄稼,但由于偏僻,地广人稀,平日里无人注意。”
&esp;&esp;“二十公里外的山上,的确不算近。”苏洛清托腮思索道,李四郎在旁补充,“而且那座山头面积极大,谁知道他具体埋在了哪里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啊,小苏公子。”裴生抠着手指小心提醒道,“若是找错了方向,那可就是既费人力又耗物力了。”
&esp;&esp;“这倒是无妨,我们苏家最不缺就是物。”苏洛清闻言眉梢一扬,略显得意,话说完,又犹豫道,“不过确实缺了些人,就算苏家所有人都出去挖,那么大的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,可若是一次性雇了大批的人,又容易引起怀疑,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更多人去那山翻找,又不会引起杜刺史他们的注意呢。”
&esp;&esp;苏洛清说完,一直沉默的叶景策突然笑出了声:“那还不简单。”
&esp;&esp;苏洛清惊喜道:“阿京兄有办法,快说来听听。”
&esp;&esp;叶景策指了指脚下道:“我若说我脚下的地里有一座金矿,你挖是不挖?”
&esp;&esp;“我立刻就挖!”苏洛清下意识道,说完,又迅速反应过来,忙笑道,“阿京兄长真是聪明,这当真是个好法子!我一会儿便派人将西山有金矿的谣言传出去,届时必然会有人去挖,我再提前埋好一些黄金,一旦有人挖到黄金,这谣言便会越来越真,到时候杜刺史的人哪怕阻拦,也断然防不住大家的爱财之心,这赈灾粮必然会被找到。”
&esp;&esp;苏洛清说完,心满意足地一拍手,只道自己真是个天才,连忙吩咐窦管家安排下去。
&esp;&esp;裴生和李四郎之前一直在徐老的带领下去各个村子发放赈灾粮,才回来没多久,眼下乌青一片,自是需要歇息,便起身打算先行回屋。
&esp;&esp;路过沈银粟,裴生张了张嘴,似是想说什么,却又在沈银粟望过来时瑟缩了一下,把话憋了回去。
&esp;&esp;“裴生,你有话要对我说?”沈银粟道。
&esp;&esp;裴生连连摇头:“没……没有的,小姐。”
&esp;&esp;“哎,他能说什么话呀。”李四郎走过来,揽住裴生单薄的臂膀道,“无非就是想谢谢郡主相助,让那些难民有饭吃,不挨饿呗,我说得对吧,裴生。”
&esp;&esp;李四郎的手臂微微收紧,裴生忙不迭地点头,不等沈银粟再问什么,便揽着裴生强行走出了屋子。
&esp;&esp;眼见着二人出屋,叶景策走到沈银粟身边,歪头凑过去道:“郡主,我怎么觉得这李四郎是在威胁裴生。”
&esp;&esp;“我也这么觉得,不过裴生一直叫李四郎四哥,二人又很是亲近熟稔,大概不用我们担心。”沈银粟话落,门外跑来小厮,见苏洛清在此,连忙道:“小少爷,有京城来的车队进淮州城了。”
&esp;&esp;此时来淮州的京中之人?
&esp;&esp;沈银粟和叶景策对视一眼,明白这是叶景禾到了。
&esp;&esp;淮州城的主街上,一列气势磅礴的车队行过,两侧的行人纷纷注目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