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&esp;蝴蝶香奈惠撩起丁当的裤腿,看到了那明显缺了一块的伤处,带着撕扯动作的牙印被腐蚀掉,只剩下了刀刮过的痕迹:“即使悲鸣屿先生已经放慢了速度,这伤口还是反复溃烂。还是这孩子自己割了腐肉,找草药日日替换才缓解了伤势。”
&esp;&esp;不忍看伤口,蝴蝶忍叹了口气,摸了摸一旁安静等候的栗花落香奈乎: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性格,这孩子已经够安静了,多个活泼点的玩伴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蝴蝶香奈惠忍不住笑起来,一把抱过自己的妹妹:“忍也不过12岁嘛,才比她们大2岁而已,总是这样一口一个孩子的。”
&esp;&esp;蝴蝶忍被她揉头的动作闹得脸红,挣了挣没成功,恼羞成怒:“姐姐!”
&esp;&esp;“是是!”蝴蝶香奈惠松开手,又再次伸手将另一旁的栗花落香奈乎也揽进怀里,“你们都是姐姐心里的可爱孩子!”
&esp;&esp;这样温柔的交流话语中,丁当松了紧皱的眉头,好好的睡了一觉。
&esp;&esp;大概,她也展望到了美好的未来吧。
&esp;&esp;日常
&esp;&esp;丁当是一个比栗花落香奈乎还要不行的孩子。
&esp;&esp;不仅不会说话,甚至还听不懂人说话。唯一让蝴蝶两姐妹欣慰的是,她一日三餐十分准时,对自己的生存还是十分有需求的。
&esp;&esp;栗花落香奈乎的名字是自己挑的,同样她们也拿写满名字的纸给丁当,丁当看着蝴蝶香奈惠的手指划过一个个陌生的字符,每念一个她就停顿一下。
&esp;&esp;直到听到了熟悉的“sakura”,丁当动了一下。
&esp;&esp;那颗在鬼的院子里肆意生长的樱花树,枝丫甚至已经爬出了墙头,伸向外面的世界,丁当不止一次想,如果她真的单单只是一棵樱花树,或许痛苦的事情就不存在了。
&esp;&esp;丁当跟着蝴蝶香奈惠低低重复了一遍她的新名字:“sakura。”
&esp;&esp;众人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丁当能够说话,从此开始致力于和丁当沟通,他们说话的时候,丁当会在一旁沉默聆听,可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&esp;&esp;蝴蝶忍翻看过她带来的医书,叹气:“全是花国的文字。这孩子一点日国话都没学过。”
&esp;&esp;像幼儿启蒙一样,丁当开始从头学习日国的语言,渐渐的也就能听懂了。她时常盯着教学的蝴蝶两姐妹陷入思考,这样温柔好看的人,是真实存在的吗?会不会一觉醒来,又回到了噩梦的船上,回到了噩梦的院子,她还只是一棵被鲜血灌溉的樱花树。
&esp;&esp;时隔一年,悲鸣屿行冥再一次来蝶屋的时候,丁当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,见到他来就赶上去行了个礼,丁当本意是想好好感谢当初带她逃离地狱的大人。只是见她顶着一颗明显被造作过的脑袋冲过来跪在地上,悲鸣屿行冥一时愣住了。
&esp;&esp;“你、长得很快。”大人想了两秒,抬手按了按小女孩毛茸茸的头顶——为了尝试头顶的穴位,丁当剃光了头,现在毛发还在努力生长中。
&esp;&esp;丁当张了张嘴,努力想了想日国的谢谢怎么说:“谢、谢。”
&esp;&esp;悲鸣屿行冥捻佛珠的手顿了一下,按在丁当头上的手又揉了揉,“不用。”
&esp;&esp;悲鸣屿行冥听蝴蝶香奈惠说过,她有问丁当要不要成为她的继子,相似的经历同样让这女孩子充满对鬼的仇恨,甚至因为她被加倍的折磨过,对于鬼的厌恶程度已经上升到了生理反应。
&esp;&esp;听到“鬼”这样的字眼,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后,就会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甚至还会害怕紧张到呕吐。
&esp;&esp;“樱的状态完全不适合于上战场。她的志向也不在于战场,她在医学上很有天分。虽然我看不懂来自花国的医学,但是樱在学习日国的医学方面进步神速。”
&esp;&esp;“但是与不愿意上战场相对的,她也不愿意离开鬼杀队。再加上正如您当初所说的,她一个人没办法生活。虽然知道人体需要吃饭,但她一心扑在医学上,几乎完全忽略了外界。如果没有大家时常和她沟通的话,会出大问题的。”
&esp;&esp;眼看着时间已然过了一年多,丁当在鬼杀队也跟大家混了个脸熟,她的一些小习惯也渐渐被发觉了。
&esp;&esp;比如她对蓝色有种异样的执着,特别喜欢好看的人,会不自觉地关注那些人,特别喜欢樱花,对完整的人体有种奇怪的喜好。讨厌鲜血和哭喊,极度厌恶以及恐惧鬼。
&esp;&esp;蝴蝶香奈惠把这些归结小时候的经历造成的后遗症。
&esp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