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他聪明,自然不会淌这趟浑水。
&esp;&esp;可事实看来并非如此。
&esp;&esp;k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只有几人的空荡房间里变的越来越诡异。
&esp;&esp;他拽着冰尤的手臂,把她硬生生从水池边拉到了付竞泽面前,她耳饰来回摆动着,扯着那一小块肉火辣辣的疼。
&esp;&esp;“跟客人打声招呼。”
&esp;&esp;k对她下达命令,手钳着她的后颈没有松开。
&esp;&esp;付竞泽把苹果扔回桌上:“不用吧,都熟人了。”
&esp;&esp;“鞠躬!”他发疯似的吼了起来,把她的脖子硬生生压了下去。
&esp;&esp;她上半身被持续袭来的力一寸寸向下按,几乎呈九十度低下了头。
&esp;&esp;因为重心不稳,差点摔倒在地板上,可k分明就是为了羞辱她来的,在她临近倒下的那刻把她向上拽。
&esp;&esp;冰尤不得不保持鞠躬的姿势,借着他的手勉强保持站立。
&esp;&esp;付竞泽看她的脖颈被掐出红印,还有低的不成样子的身躯。
&esp;&esp;终于理智绷弦:“你他妈对她轻点。”
&esp;&esp;声音发出的同时,他对着k的肩膀推了一把,对方也一时脱力,松开了揪着她脖子的手。
&esp;&esp;三人间的平衡彻底被打破,所有断点连成了一条血红的细线。
&esp;&esp;微弱的光亮中,冰尤单手扶着旁边的沙发,剧烈的咳嗽带着身体开始抖动,她手又开始剧烈颤抖,受到伤害的后遗症发作起来。
&esp;&esp;k垂着头,整个人被黑暗吞没,占有欲化成自嘲的笑在脸上泛滥。
&esp;&esp;他眼线不少,自从冰尤转到西华开始,对她的监视就不曾减弱。最近二人冷战,这种控制更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顶峰。
&esp;&esp;他不甘心,她从来只是他身边乖顺的服从者,却暗自背着他透露出疯狂。
&esp;&esp;这一切都让他快要疯掉。
&esp;&esp;k直起身,高度和付竞泽持平:“我死也不会允许,自己养了几年的狗对别人摇尾巴。”
&esp;&esp;付竞泽觉得他简直无可救药了。
&esp;&esp;笑着笑着不屑地爆了句粗口,接着迎上他的挑衅。
&esp;&esp;“用不用我给你挂个脑科看看?”
&esp;&esp;院子里的其他客人注意到了屋内的异常,音乐被停了下来,都在往里面张望。
&esp;&esp;冰尤已经不堪其负,捂着胸口转身走进月光里。
&esp;&esp;一瞬间的擦身,她眼底的泪光还是被付竞泽捕捉到。
&esp;&esp;那一点失势如同激情退去的漫长潮湿,够惨也够美。
&esp;&esp;车子启动的声音从前门响起,轮胎与地面的激烈摩擦后,声音逐渐变远。
&esp;&esp;院内的讨论高低起伏,结局是两败俱伤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隔天醒来,她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。
&esp;&esp;手边是柔软的抱枕,和散发着淡淡桂花香味的香薰。味道散得房间里到处都是,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起来。
&esp;&esp;她以为这样能让她好点。
&esp;&esp;可事实是,睡眠还是断断续续,一晚上都在被一个梦折磨。
&esp;&esp;梦里她画着女孩的画像,一遍遍不停涂改,怎么样都无法还原心中的样子。
&esp;&esp;想到这她看了看旁边书桌上堆起来的画纸,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。
&esp;&esp;房门被“咚咚”敲响,声音闷而低沉。
&esp;&esp;“小姐……您起来了吗?”
&esp;&esp;佣人的音量放的很低,日常没少听家主骂冰尤骄纵,因此对她表现地格外怯懦。
&esp;&esp;听里面没回应,正准备再敲。
&esp;&esp;门突然向内打开,冰尤穿着真丝睡衣站在面前。
&esp;&esp;佣人瞬间害羞地低下头,不敢正眼看她,嘴里磕磕巴巴地憋出一句话。
&esp;&esp;“那个……门口有您的快递,挺……挺大的,我们都没敢拆开,所以只能叫您起来……”
&esp;&esp;“挺大的?”
&esp;&esp;冰尤拽了下吊带裙外的外搭,缓步走下楼梯,佣人紧紧跟在后面倒着小碎步。